盛宝龄皱了皱眉头,还想看过去,却被前面挪了一步的裴辞挡了个严实。
“大哥!”一见裴辞来了,裴晴眼眶顿时更红,泪水溢出眼眶,此时看见裴辞,就宛如看见家中撑腰的顶梁柱,以至于连自己其实与这位嫡兄并不算亲近一事也忘了。
裴辞脸色冷沉,低声吩咐旁边的下人,将雷公子的衣衫整理好。
今日发生之事,全然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中。
按理说,裴晴是不会出现的,裴婉身边亦有人护着。
若不是本身旁人要设计的便是裴晴,便只能是裴府中有人,获悉此事,借机设计裴晴。
这会儿,便是盛宝龄,都看出来端倪了。
平日里什么热闹都要凑上一脚的表小姐裴画,最是爱同裴晴对着来,但凡裴晴有些个什么丢人的小事尚且要冷嘲热讽一番,而今日此事,依照裴画的性子,若是不落井下石一番都怪哉。
可这会儿,向来不爱凑这些个丢人的热闹的裴婉都在,而裴画这会儿却破天荒的不在。
若非心虚,又岂会这般反常。
便是不知道,这裴画在这其中,究竟是什么身份,起到什么作用,是外头人在裴府里的眼线,还是姐妹之争算计了裴晴。
只是经过此事,裴晴名声尽毁,要么只能嫁给雷公子,否则,只能送到偏远的庄子去,或是别的偏僻之处,寻一户人家嫁了,改名换姓,再不回汴京。
雷家虽算得上大户人家,可裴晴到底是庶出,且不论雷公子名声狼藉,家中早已有妻室,纵使嫁过去,以身份,也只能当个小娘。
何况裴晴心比天高,惦记的,从来都是自小一起长大,一表人才,家世又好的沈从安。
有为远侯府和沈从安这一对比,雷家和这雷公子,显然不够看。
裴晴心里头更是难受。
雷公子的酒还没彻底醒过来,便是这么一直的傻笑着,裴晴脸色便愈发难看。
裴辞冷声命人将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