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宝龄的心却好似石头做的,直接命人带走,命宫中嬷嬷好生管教。
进宫这么些日子,头一次见盛宝龄如此强势,底下贵女心惊,纷纷垂下了目光,唯恐有什么不妥之处,被太后察觉,断送了这进宫之路。
只是一杯酒罢了,那小宫女看着是头一次近身伺候酒水,心慌难免犯错。
可太后今日这一举,那小宫女被带走后,难免受罚,今后在这宫中,怕是再无抬头之日。
太后娘娘此举,未免过于心狠。
倒是男席上,不少大臣微微颔首认同。
如此场合,宫人犯错,若是都不管教一番,敷衍了事,宫中这些个奴婢难免懒散,将来若是他国使臣在,丢的,可便是大宋的颜面了。
断事上,官家还是年幼了些,不如太后老道。
这么一段小事揭过,底下的人,心里也都有了自己的盘算。
小皇帝脸面难免挂不住,可这会儿,还是一副孝子之姿,“是儿臣愚钝了,还是母后处理得周到。”
盛宝龄笑笑,提起酒壶,动作矜慢,给他倒了半杯,“皇儿仁慈,乃大宋子民之福。”
二人看上去,仿佛比亲母子还要和睦。
那些个听小道消息说官家与太后不睦的贵女大臣,惊觉是谣传。
小皇帝乖顺,盛宝龄脸上也挂着慈母笑意。
女席中,裴婉不禁在心中感叹,这皇家中人,当真会演,这心思都藏得这般严实,若非自己知道这两人不睦,怕是也要以为母子连心了。
而目睹了这一幕的裴辞,垂眸抬手从桌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水入喉,他微微一怔,垂下的视线落在酒杯之中。
旁边的同僚一杯酒下肚,爽的打了个嗝,见裴辞一直看着手里的酒杯,笑道,“这酒烈着呢,裴大人,你这身子……还是少喝些吧哈哈哈哈哈。”
话里话外,有那么几分打趣。
引得旁边几位同僚,也跟着笑。
静王到时,便一直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