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会所。
醉生梦死的地方,似乎没有四季。
外面天寒地冻,热闹的长街入夜后也渐变冷清。
会所里却依旧热闹如常。
二楼走廊最里的卡座,衣香鬓影,交盏推杯。
摇骰声、调笑声、请酒声阵阵,交织出太平的假象。
临窗沙发,蒋正阳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空酒杯搁在茶色矮几上,发出砰地声响。
“我不过出差三个月,惠城怎么好像发生过几次地震一样?窝草!”他神情难看又复杂,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完全大变样。
现在的惠城跟他认识的惠城好像不是一个地方。
惠城第一的宋氏集团,突然就风雨飘零摇摇欲坠。
在圈子里素来吃得开的钦少,名头也没以前那么管用了。
宋子韵坐了牢,宋少爸妈离了婚,宋、燕合作的鼎丰地产开起来后,也没有预想中的财源广进,到现在还没正式开张。
还有他们以前的老熟人,傅燕迟,真正身份是燕家大少,地位稳稳压在燕钦头上。
人家跟钦少一直肖想的宋月凉,还有了个五岁的女儿。
蒋正阳用力抹脸。
除了一句窝草,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对面坐着宋子禹,还有惠城上流圈子里叫得上名号的一群公子哥。
包括姜凯、徐曼曼等人都在,他们也是最早获知傅燕迟真正身份的人。
所有人皆面上神色寡淡。
至于心里真正想什么,无人得知。
“现在傅燕迟什么情况?”蒋正阳扫视沉默不语的众人,最后看向角落里安静独坐的男人,“钦少,你跟傅燕迟是堂兄弟,要不你组局把人请来,大家喝杯和头酒?”
了出宋子禹,所有人视线一下落到燕钦身上。
不说别的,他们坐在这里的人,但凡认识傅燕迟的,以前多多少少看不起傅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