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这就是失礼。
“我曾是兵勇,练过石锁的……”
老仆笑了笑,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兵勇?也难怪这么劲大。徐二愣子摇了摇头,他先看了一眼远处前院的明房,然后整饬了一下长衫,接着又瞅了一眼脸红的陈羡安,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
绕了几道廊,就到了正厅。
厅内,陈父陈母板着脸坐在正座,似乎是打算训斥陈羡安。但他们看到迈入屋内的徐二愣子后,就立马换了一个脸色。和先前朱太太的脸色差不多,很温和的模样。
“羡安,这位是?”
陈老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相迎,并问道。
“伯父好,我叫徐从,是弘文学堂中一的学生。上次羡安表演《十二夜》的戏剧,我也在里面扮演了角色……”
徐二愣子躬身施礼,简短的介绍了自己几句。
“徐从?”
陈老爷皱眉。
他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顿时有了答案。他脸上随即多了几分的冷色,“你是县公署的徐科员?年少有为啊。今日多谢徐科员你送我们家羡安回来,来人,给徐科员备上谢礼。”
自从上次女儿大不韪登台演戏,败了门风后,他就调查了同样参演《十二夜》的演员,其中就包括徐二愣子。别家的都是少爷,只有徐二愣子一人不是。是县公署的科员。蝎子拉屎独一份。他自然将其记入了心里。
换作它时,一个徐科员,背后还有衙门的关系,他不会故作冷脸。谈不上巴结,但交好是免不了的。可若是将女儿嫁给一个吏,他亦是万万不肯的。
三班六房的吏,哪个科举后的读书人肯去做?
吏在百姓面前有地位,但在士绅面前就未必了。如今虽是民国,但逊清退位亦不久,科员和吏亦只是换了一个说法。当然,要是做到科长的位置,那就不同了。
那……已是官了。
“爹!”
陈羡安拉了长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