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跳到长条凳,又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它走动,步伐敏捷,掠过学堂一个个学童。
挨着,蹭着,撞着……。
“怎么回事?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一个、两个,好几个学生在叫嚷着,他们感受到了“异物”,应该是个兽,在他们身边经过。
“没看到有狗。”
有人附和。
弘文学堂内,偶尔有哪家先生、太太养的小狗、小猫溜进学堂。他们认为刚才走动的,应该是条狗。猫没有那么大的体积。
“原来不是我犯了癔症……”
见到如此多人生疑,徐二愣子的心底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是他们犯了癔症!”
他笑了。
吃完午饭,又趴在桌上打盹了一小会。等睁开眼后,就到了临近午课的时候。下午是一节修身课,和一节算术课。
钟声敲响,弘文学堂放学。
雨一直未停。
徐二愣子披上蓑衣,戴着斗笠,像一个异类一样。在打着油纸伞的学生中穿梭而过,他步伐迈的很快,麻绳鞋踏在青石板积蓄的小水洼上,溅起小水花,跑的急了,又突然一个急停,给遭殃的路人道歉。
学堂对街,叫卖的摊贩依旧。
糖糕、烩面、镇平烧鸡等等,各类的香味混着雨水的青草泥腥味冲入鼻中,复杂极了。
徐二愣子再一个急停。
刷着桐油的学堂大门外,少爷撑着油纸伞立在门口,“今天下雨了,二楞哥,你别着急回去,跟我一道在县城住下。”
“不了,少爷。”
徐二愣子很爽利了答了一句。
“我跑快些,能赶在天黑前回家。我穿着蓑衣呢,下雨没事……”
他又补了一句。
少爷撑着伞,点头,扭身离去。
徐二愣子怔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昏黑的天色。他没时间再去细想了,雨天土路湿滑,一旦太晚,就难回家了。
灰白狐狸打了个哈欠,春雨催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