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皇上猜忌的,正是那些有头脑谋算的臣子,譬如宋濂,而秦王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表现出自己鲁莽自负的一面,就是让皇上认定,他骄矜自傲,却没什么脑子,根本不足为患。”
薛兰仔细品味这几句话,别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自古以来,为人臣者买有哪个是容易的,有感而发道:“摊上个猜疑心重的皇上,臣子们为了自保也是煞费苦心,可惜当初宋濂却没能想到这些,否则,国公府也不会落到现今的窘境。”
“到底是没想到,还是想得到却无能为力,这都不好说,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得尽量把日子往好里过。”
薛兰万没想到,一向被自己捧在手心呵护起来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深感欣慰:“我的宝宝果然长大了,你说的没错,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处在低谷,正说明咱们以后要走上坡路了。”
但仍有一件事悬而未决,薛兰放低声音道:“忘了跟你说,麟儿已经找到了,而且活的好好的,想来皇上也不想一下子把事情做绝,当时把麟儿掳走,也只是为了威胁薛傲坤。”
顾清悠正惦记这事,不管怎么说,薛家也是受了国公府连累,若真为此折上麟儿,难保薛傲坤不会因此迁怒国公府。
好歹是薛氏的血亲,不到万不得已,她们也不想与之交恶。
听到这话,顾清悠心下稍安,也不自觉压下声音道:“就算找回来,估计也吓得不轻,薛傲坤那边怎么样了?”
薛兰轻轻摇头:“自回去之后,他们夫妻很是萎靡了一场,而且女儿跟他们也离了心,只怕以后只会躲着我们走了。”
虽然这结局并非她们能左右,但薛兰还是于心不忍,思虑再三,做出一个估计宋成业听了都会出乎意料的决定——将薛琳儿扶正。
自那天薛傲坤离去后,薛琳儿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以前没事就往书房跑,不是缠着宋成业要这要那,就是去找其他妾室麻烦。
可现在,除了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