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我身上爬,我紧紧地拍走爬上我身上的蜈蚣,但根本就拍不完,我一紧张,张嘴呼叫,就有一条蜈蚣趁机爬进了我嘴里。
我渐渐失去神志,只记得最后的时刻,那些蜈蚣仍无休止地从我的耳朵里爬进来,又从鼻孔里爬出去,有些还钻进了我的皮肤里,脚踝处,疼,是真疼。
我再次醒来后,已化成一缕孤魂,我看到盛着我的,是一具大红色的棺材,那棺材上的颜色,和我身上穿着那件并蒂莲嫁衣一样鲜艳,红如血。
我不甘心,我的魂魄夜夜回到廖府,我缠着廖文义的父母,让他们夜夜不得安宁。后来,他们又不知道做了什么法事,我又不能动弹,被困了那具大红色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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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凄惨离世?”江佩君的手往后一挥,只见廖乙洪的棺材盖子被一阵狂风掀了开来。
棺材里,廖乙洪上尸首的血肉早已被蜈蚣啃食干净,露出白色的人骨,头骨上上下鄂微微打开,似乎在控诉遭受了非人的对待。身上的寿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能略略看清一件黑色的东西盖在人骨上方。
是啊,死后仍不得安息,被蜈蚣吸食血肉,的确是不得安宁。但是江佩君呢。
生前是满是希望的新嫁娘,却被人困在大红色棺材里被蜈蚣活活咬死,的确不能怪江佩君心存愤恨,就算廖文义不愿意娶她,也不该要了她的命。
“你的棺材在哪里?”封念没有多看廖乙洪的棺材一看,她将目光投向了江佩君。盛着江佩君的那具棺材,难道被人动过了?否则这么多年了,为何江佩君会忽然出现报复廖家?
江佩君原本就不打算搭理封念,可实在撑不住封念那强劲的压迫感,她只好努嘴道,“在廖家庙的庙后方那片树林里。”
封念示意老马先去探一探,她的手里开始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那是手镯发出的。“你怨愤太重,留不得了。”她知道,江佩君已准备大开杀戒了,就算廖文义死了,它也不准备放过廖家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