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一直以来的心愿都是回到翁家村,他谢绝了爸妈的好意,仍旧坚持他的梦想。爸妈怒了,他们自然不会同意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我跟随他一同吃苦,他们不理解,好端端的城市体面工作不要,回去那个寸草不生的农村有什么好。他们对我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不就和他断了,回到家里来;要不就跟他去翁家村。
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没有听从爸妈的安排,我毫不犹豫地跟着翁春生回了翁家村。我和他一样,希望能用在学校里学到的专业知识,带动翁家村发展。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随着翁春生返回他家里的时候仍旧吃了一惊。他家里在村尾处,原本的小平房摇摇欲坠。他弟弟是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干重活,需要长期服药。父母都是农村人,他是家里的希望。他家里人对我都很客气,已经将最好的房间留给了我,但房间内那股淡淡的霉味,让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适应。
我和翁春生的结婚仪式很简单,没有想象中的白色婚纱,没有父母的陪伴,有的只是村里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和他身上的衣裳,甚至都只是半新不旧的衣服。但我没有怨言,因为我爱他。
我们在翁家村里尝试养殖绿壳蛋鸡,这种鸡适应性强,产蛋量高。第一批养殖的时候很成功,我们把绿壳蛋鸡顺利地销售了出去,积累了一些存款。其他村里人见状,也纷纷上门讨教,我们没有藏私,都教给了他们,因为本来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让翁家村活起来。
然而,跟着我们一起养殖绿壳蛋鸡的村民,却在一夜间发生了意外。那些快要可以销售的鸡,都无缘无故地死了。无论我和翁春生怎么寻找原因,都找不到。他们是倾尽家里的全力跟着我们的,这让他发愁不已。
我看出来了,把我们第一批收到的存款给了他,让他去处理。那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有感动,有高兴,还有理解。
他将家里的存款都赔了出去,这才安定了村民们的心,但村民们却对我们不信任了。不愿意继续跟着我们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