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闹!”陶石志急道:“你怎么能去县衙?”
“要不然呢?”千莲微微挑了挑眉:“您就由着我们家被老宅欺压?”
“行,就按着你说的改。”陶石志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听到陶石志如此说,段氏只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逾越的想法,似乎飘散开了,原来一味的退让真的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原来只要占理,即便面对长辈也是可以据理力争的。
这般想着,段氏眼睛中的神采便亮了几分。
陶禾辰更是激动,以前他也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了,若是能够像今天小妹这般,是不是他家里本来可以少受些罪?
而相比于段氏和陶禾辰的惊喜和激动,老宅的人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李氏和小钱氏自不必说,陶二德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就算是为了老大的前程,今天也只能顺着千莲的意思了。
陶钱氏的嘴动了动,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的愤恨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她觉得似乎这个二儿子家彻底脱离她的掌控了,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心慌又有些不甘,她想了想,便狠狠的瞪向段氏,想暗示段氏去阻止千莲。
段氏自是看到了陶钱氏的目光,但她此时心境已经有了变化,便只做没看到一般,将头扭转开来,气得陶钱氏恨不得上去捶打段氏一顿。
“那就多谢族长太爷对我家的体谅了。”千莲说出的话,差点儿又将陶石志气个仰倒,他被千莲挤兑得无话可说,便不想多待,只对陶长田说道:“让人准备纸笔。”
说罢,又对旁边搀扶着他的那个少年说道:“阿海,你一会儿来写文书。”
“是,太爷。”扶着陶石志的少年正是陶石志的玄孙陶正海,今年十五岁,如今是在桃源县中的官学念书,这些日子因为放了秋收假,便一直待在家中温书。
陶禾辰见状便进了屋子取了纸笔,阿蔓又帮着搬出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木凳出来。
千莲便对阿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