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拒绝了母亲,下一个被做成菜的,可能就是自己。
想到这,谭灵将手拿下,装作没有闻道这股味道的样子,坐在母亲对面。
而母亲看到他坐下后,右手抬到桌上,拿起汤勺,给谭灵盛出满满一碗。
红色的,带肉。
血腥,粘稠。
上面甚至还漂浮着一个眼球...
无论说什么话,母亲好似都是一个嘴型。
她下巴一上一下,指着谭灵面前那碗肉汤,下了命令:“你,吃。”
碗里的东西血红,粘稠,飘散着一股猛烈的腥气,夹杂着腐败的恶臭。
只是闻着,或看上一眼,谭灵就已经快要反胃。
“怎么?”
看到谭灵没有吃下,母亲的头一歪,眼睛瞪起,“饭,你不吃?”
这次,问话的母亲的面色苍白,眼珠瞪的浑圆,好像一条死鱼。
没有过多犹豫。
谭灵面色狰狞,左手捏住鼻子,在母亲的注视下,端起碗,一口将这肉汤喝了下去。
夹杂着零星的肉块,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眼球,全让自己囫囵吞下。
粘稠的血肉从味蕾划过,经过喉咙,带着铁锈的味道,以及恶臭。
“呜——”
这一刻,强烈的呕吐欲望传来,谭灵狠狠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哪怕这吃下去的东西再恶心,再反胃,自己也不能呕吐,尤其是当着“母亲”的面。
如果将母亲做的饭吐出,就会被直接判定为“不听话”,或是打母亲的脸。
无论哪个结果,都会直接导致谭灵死亡。
“呼...呼...”
谭灵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左手死死的捂住嘴,放在桌上的右手已攥成拳,给指节扣的发白。
为了生存。
隐忍。
承受。
为了,活下来。
看到谭灵吃下自己做的食物,母亲的头正了回来,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