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是你领的头,你说话。”
耿二瞄一眼田郎,笑笑:“弟兄们都有功劳,全听兄长分派便是。”
张信又看向一直没做声的田郎:“老七,你的意思?”
田郎嘴角勾起:“我自然也听兄长的。”
张信沉吟,转头对王四道,“既如此,老规矩,三成留在公仓,其余平分。”
王四答应。
正待再说旁事,外面忽然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神色兴奋,“兄长……人!我等劫到了人!”
众人愕然。
“女……女人!”那人一抹脸上的汗水,两眼发光,“一个新妇!”
宁儿紧张地缩在墙角,手里握着金钗,心里默念着女诫,眼睛紧盯着面前两个晃悠地山贼。
她的羃离在被劫的时候失落了,头发松散,脸上的粉妆也被汗水糊掉了,两只大眼睛里汪汪噙着泪水。
“小娘子,别哭呀。”一个山贼嘻笑地上前,想伸手摸她的脸。
“别过来!”宁儿哑着嗓子,忙将金钗在空中一划。
“哟,还挺凶!”山贼缩回手,差点被扎中。
宁儿咬着唇,差点哭出声来。
心里懊悔万分。她原本计划着待到迎亲的牛车走到这山里时,她托言下车方便,借着树丛逃走。可队伍才进山,忽然呼啸声起,山上蹿下十几山贼。吹打的伶人和迎亲送嫁的人见势不妙,立刻惊慌逃走了,待山贼将牛车团团围住,她衣长袖宽行走不便,只能束手就擒。
要是在没进山之前就下车就好了,一想到刚在被山贼扛在肩膀上带进来,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母亲曾经告诉过她,女子最重的乃是贞洁。她父亲是益州司户,是官宦之人,做女儿的切不可做出不检点之事,让父母蒙羞……想到这些,宁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呜呜呜……母亲……
呜呜呜……父亲……
“……”
两个山贼面面相觑。
“怎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