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轻走到帘子后面,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宁纪臣。
看见云晴轻进来,宁纪臣没有多说废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膏和医用棉签,淡声开口:“药在这里,你自己抹。”
吃了几回亏,云晴轻忍下调戏他两句让他帮她抹的想法,乖乖的走到床沿边坐下,拿起那支药膏看了眼,才扭头看向宁纪臣。
宁纪臣没有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帘子后面,霎时间就只剩下云晴轻一个人。
云晴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迟疑片刻,放下药膏,站起身脱裤子。她伤在外侧,光撩裤腿撩不了那么高,只能把裤子放下了。
之前只觉得疼,褪掉裤子后,云晴轻才发现拿到伤口又红又肿的。
她丝毫不怀疑,再迟一点,伤口沾染了汗水可能会溃烂发脓。
一想到自己才来两三天就变成这样,云晴轻重重叹了口气。
重新抓起药膏,拧开盖子,蘸了点在棉签上,忍着疼把药膏涂上伤口。
柳医生有事走开了,宁纪臣怕等会儿会有别的人闯进来,便没离开,坐在柳医生的办公桌后面,耐心的等里头的人把伤口处理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忽然传出来一声低呼。
“啊!”
宁纪臣倏地睁开眼睛,站起身,下意识就想撩开帘子往里走。
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生生顿住,人也生生顿住。
顿了顿,低声问:“怎么回事?”
帘子缓缓的被一只小手拉开,宁纪臣盯着那只算不得白的手看了片刻,才看向这只手的主人,重复问了遍:“怎么回事?”
云晴轻的手不白,连除了受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白的,这会儿白皙的小脸上浮现了两抹红晕,有些扭捏的低着头不敢看宁纪臣。
好一会儿,才在宁纪臣不耐烦的目光下,小声说:“我,我亲戚来了。”
亲戚?宁纪臣愣了下,视线不经意从床单上的那抹红色一扫而过,恍然明白过来,眼底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