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内,心里不禁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的沉重。
抱着那个篮球大小的黑色包裹回到公寓,我坐在床上,盯着那个黑色包裹发了许久许久的呆。
刚才那张单身证明宁泽言就是从这个包裹里掏出来的,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种害怕,害怕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或者说害怕宁泽言给我什么东西。
今天的一切已经发生得已经够意外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若是再弄些什么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会疯掉还是会呆掉。
我掀开被子躺了下来,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
回想着他说,我想和你一辈子,成吗?
回想着他说,没有完整的一辈子,我也想和你过完剩下的这下半辈子。
回想着他说,徐安安,你说你对我没感觉,可你喜欢我。
回想着他说,徐安安,嫁给我,我们结婚!
他和我说,嫁给我,我们结婚。
空荡胸腔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灌满,眼里像是有什么液体即将溢出,我连忙捂着眼睛,可那不听话的液体还是涌出了出来,从我的指缝渗出,沿着脸颊滑落。
他怎么会想跟我结婚呢,他怎么能跟我结婚呢,我只是个才18岁就为了钱将自己卖掉的女人啊,他难道就没想过我或许是个坏女人,当年他离开之后又再次为了钱卖给别人吗。
还有,还有,他第一眼见到我就要买我一夜,看起来熟练得不行,一点儿都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他怎么就会想跟我结婚呢。
当年说离开就离开了,总不能是离开之后突然发现爱上了我才回来的吧,这理由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
我吸了吸鼻子,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掉满脸的眼泪。
眼角的余光瞥见静静待在一角的那个黑色包裹,我迟疑了一下,伸手过去将那个包裹拿了过来。
心底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