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了一下,慢慢的低下头,盯着手机。
有些人在面对爱情时,亲情于他们而言似乎薄弱得不堪一击。
安晴就是这种人,我父亲也是。
甚至,袁皓也会是。
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吱——”
一道刺耳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我错愕的抬起头。
车子靠边停了下来,宁泽言回过头看着我,“坐到前面来。”
我回望着他,没有动。
“听不懂吗,需不需要我帮你预约耳科?”
“……”
我一言不发的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好好说话都不会……为表示抗议,关车门的时候我故意将车门关得特别响亮。
宁泽言闻声看了我一眼,忽然探身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我浑身僵直着,一动不动。
我能够清晰的看见他发根处的绒毛,闻到他身上那股他独有的苏打水混合丁香花的气味。
熟悉得让我慌不知错,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耳边忽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我一时间又羞又恼,刚才因为安晴说的那些话而生起的尴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要伸手去推他,“啪嗒”的一声传来。
他替我系好安全带后,就坐了回去。
我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愈发的恼了,“宁医生,我可以自己系的!”
宁泽言笑了笑,重新发动车子,“刚才电话里那个,是你妹妹?”
毫不意外他会问,我没有隐瞒,“是。”
“你宠成这样的?”
“……”
“看来你需要看的是神经内科。”
“……”
跟他多说一句话我都会内伤,索性撇开头,不再理他。
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了哪里,开了十多分钟的车还没到。
百无聊赖间,我收到了袁皓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