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见到了实际利益,等到我再次提出要在祖安建一些什么的时候,就不再是我上门去找老芬恩他们了。
他们会全然忘记昨天我对他们的羞辱,舔着脸像是一条狗一样的找上门来。”
林恩平静的叙述着对未来的看法,这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对资本逐利性的一种断定。
“这一次我选中的土地,重点关照了一下老芬恩那样的矿主,等以后收益一出来,最先眼红后悔的,反倒是昨天宴会上庆幸自己手里土地没被我选上的家伙。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就是这样贪得无厌的生物,只这一点,他们在我第二次限定名额的‘招商’计划中,便能成为老芬恩那帮人的绝佳竞争者。
可老芬恩他们肯定也不会一次性把所有的钱都投进来,这不现实。”林恩摇摇头,“把钱放在我的手里,更像是一种预料之外的惊喜。
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无所谓,毕竟他们的主业还是采矿与海运。
但市场可不是什么平静的死水,市场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市场是惨烈的拼杀!
我特意选择老芬恩,除了对原材料成本的考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相较于细水长流的海港码头,采矿其实是一件坐吃山空的事情。
只要稍微的使一点小小的手段,老芬恩那帮人就必须开辟新的赚钱手段。
这帮人……会打的头破血流的,市场竞争越是激烈,那些埋在地里藏的快发臭了的钱才能重现天日,祖安的经济才能迎来一个腾飞!”
林恩呼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暴戾:“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暴力无法解决的事情,但是市场能够做到。
想要开启祖安的工业化,我手上的资金不够、人力也不够。
如果直接杀鸡取卵,我也没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处理那笔庞大的财富,这将会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那就让商人去做吧,打开束缚着他们的那道枷锁,让他们放手的去干,即便在这个过程中会有浪费,但还是烂在了祖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