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格雷森陷入了沉默,林恩也没有咄咄逼人,反而是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黑磷矿的关税增加,我们也不至于挑起这场战争。”林恩啧了一下嘴巴,“既然黑磷矿不好卖了,大不了不当矿工了嘛,只要肯卖力,饿肯定不至于饿死。
最多就是在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会出现一些牺牲品罢了。”
格雷森的头垂的愈发的低了,林恩的语气虽然轻松,但背后所蕴含的血泪却让人心情沉重。
“不用那个表情,我们早就习惯了。”林恩满不在乎的说着,“你们总是有办法来折腾祖安,代价都由祖安的民众来承担,而我们这些更有话语权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你们谈谈。
没信心让你们回心转意,但可以商议一下价格。”
林恩挑挑眼皮:“警长,说真的,我还记得那一天,记得那个海关人员脸上的那种轻蔑与贪婪。
面对我们的控诉,他非但没有给出一个解释,反而倨傲的告诉我们能接受就做生意,不能接受就不做生意,从今往后,不只是黑磷矿,任何从祖安运往皮城的商品都需要增加关税。
我明白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眼神,他把祖安看座自己的盘中餐,看做是待宰的羔羊。
很生气,我当时真的很生气,如果要是有人在祖安敢对我露出这样的眼神,我敢保证他活不过明天。
但我当时还是没有对他动手,我不想打草惊蛇,因为从那一刻起,这场战争就已经必然爆发了。”
林恩握紧的右拳猛地松开:“警长,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为我们的行为做辩诉,并不是强调我们发动这场战争的正义性,这里不是法庭,没有那个必要。
这场战争是毫无疑问错误的行为,是不理智的行为,是需要悔过的行为,但这场战争也是一场必然的行为。
我们承认认错,但我们绝不后悔,这就是我林恩的态度。
想要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卸到我们的头上,我绝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