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解散,开始勾连山脚下的各村各户。
年方十四岁的姜云龙没有什么事可做,他的修为才明劲巅峰,没能进入与道门八品守中境等同的暗劲,加上年纪还小,自然没有被自家爹爹给安排下山。
此刻跟往常一样,坐在山寨的最高处,一块巨石上面,视线越过飞龙峰山腰的堰塞湖,远眺峰北的连绵山脉。
“蛟儿,又在看山,不想下山去?”
姜云龙回身一看,是自家母亲李晓兰和童养媳周玉儿,赶紧起身行礼。
“嗯,每次看都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来。”
周玉儿有点恐高,站在李晓兰身后,原本扶着娘亲的手变成了紧紧拽着。
李晓兰没有看早就看腻的山脉,反而望向落鸡山下的村落。
一个月后,那里的村民们就会拿起枪矛刀剑,杀死常年为恶的甲主们,
这些甲主祖辈都是戎狄的牧人,不会武功,或本事低微,连地方的夜狼军都进不去。但在五十年前戎狄入主中原后乞丐翻身,成为戎狄统治乡下的最基层官员,在戎狄官员的庇护下可以随心索取唐人的女子和财产,为恶一方,而大多数都不会被追究。
姜云龙的爷爷就是不愿奶奶受戎狄甲主欺辱,连夜杀了村里三个戎狄甲主,带着愿意跟他的族人、亲友,一起上了飞龙峰。
山里的黄泥比不上山下千年育肥养熟的黑泥水田,但没了甲主在赋税以外的几倍征粮、纳税、缴赋,又有山里的野物、大江帮的私盐,生活并不算贫苦。
“娘亲,可是担心父亲他们安危?”
“怎么能不担心,戎狄哪有那般好对付。”
李晓兰站在巨石上,有些忧心忡忡。
她不懂男人那些功名大事,只希望自己丈夫可以平平安安地回来。
虽然一直奔走在山下的姜行之说如今的戎狄铁骑早没了五十年前那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军势,驻守在南方的各地夜狼军犹如纸糊的灯笼,一捅就破。
可她还是感到十分不安,弟媳妇吕静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