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新鲜,要吃刚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颜娅怎么说都没有用。
其实颜娅知道,那么大点的小孩子懂什么空运的海鲜新不新鲜?他也不过是鹦鹉学舌,成天跟着周崇山耳濡目染,学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浮夸作风。毕竟周崇山混的圈子里,大多都是根本上不了档次的暴发户。
可这让她意识到,她离不起婚,养不起周谦。
抛下儿子自己独自离开,她做不到,最后就只能留下,依附着周崇山而活着。
絮絮说了很多,吸一口气,颜娅恢复平静。
她这番话好像把她自己深深地说服了,于是理直气壮地看着周谦,又补充了句:“我早就有机会离开周崇山这个人渣,不必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因为你,我才被困住了。周谦,你是我牺牲了所有自由换来的。你欠了我。”
周谦几乎笑了。“你牺牲了所有自由?我怎么没看出周崇山这么重视你?我更没看出他重视我这个儿子!他为什么非要把你困住?”
颜娅道:“那是他后来赌多了心性邪了。曾经他很看重我,占有欲也很强。他可以在外面找情人,但他要求我必须专一地守着他!
“他曾经也非常心疼你的。至少从周家有后这一点考虑,他对你也还不错。这你自己应该也有感觉。只是他后来越赌越大,输得越来越多之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总之,在我还能走得掉的时候,我没能走掉。拖到现在,你让我这个十几年没工作过的人怎么养活你?周谦,是你拖累了我。”
周谦脑子犯了病,气疯了,也没有再与颜娅争执,但当场把餐厅里能砸的都砸了。砸完他就跑出了家门。
原本跟白宙约了下午一起去天文博物馆、晚上再一起吃饭看电影的,周谦也没赴约,一个人跑到了他们常看星星的天台上吹风。
后来也不知道白宙是怎么找过来的。
那会儿周谦已经冷静很多了。
出于某种隐秘的顾忌,他从来没有跟白宙提过张彦军的事情,这次也单只是说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