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将她这表情的变化,已然是收入眼帘,知道这个病历,一定是其中有猫腻。
“你问这个是干什么,这都已经是几年前的病例了,”朱美玲说,“过去了几年,我不记得了。”
“我看朱阿姨的表情,是记忆十分深刻,”夏苒苒说,“这个时间点,刚好是你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从一个普通的女护工一跃成为了护士长,拥有处方权的时间点。”
朱美玲矢口否认,“我不记得了。”
“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夏苒苒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那个时候,这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被人失手给捅死了,致命伤是在胸口,送到医院就诊的时候,已经死了,但是那人的家属找到了你,让你出一份意外死亡的记录,然后你们就进行了权钱交易,你出这一份死亡证明,他们给钱,顺理成章的就把这个人给送进火化场烧成了一抹黑灰。”
朱美玲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她甚至都忘记捂着自己怀中儿子的耳朵,呆的满眼都是惊恐。
夏苒苒挑了挑眉。
本来,她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借着这件事情把朱美玲给诈出来,她就是借着柯明给的资料,稍微联想了一下。
谁知道,顺着她的思路,还真的是通过朱美玲的这种表现给诈出来了。
这样看来,在朱美玲预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很容易把她隐藏的面具给扒下来的。
她微微一笑,“死人通过尸检,是可以说话的,但是一旦是烧成骨灰,到时候才真正的是人死灯灭,再也不会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朱美玲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才终于把刚才初初听到夏苒苒的话的震惊给强制性的压了下去。
“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长,我也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
“但是你缺钱呀,”夏苒苒笑了笑,“朱阿姨,你没有娘家人的雄厚家底,所以你只能是靠着自己敛外财,才能在夏家,让夏老太太乃至于我父亲不怀疑你是为了钱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