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回来了。”骆管家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付静娴,十分恭敬的躬了躬身。
“这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是四少的人,”骆管家说,“老爷那天……用鞭子打了四少奶奶当晚四少就限制了老爷的外出。”
付静娴愕然,“成何体统!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父亲!”
骆管家没有说话。
这毕竟是霍家的事,也轮不到他来开口。
“老爷子现在在哪里?”
“在二楼。”骆管家说,“少爷只是限制了老爷外出,并不限制老爷的行动自由。”
付静娴直接就上了楼。
此时,霍老爷子正坐在办公桌后练字。
练字最是凝神静气,霍烽手持一支狼毫,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听见门口的响动,也没有抬头。
付静娴静静地站在书桌前,看着霍烽弯腰练字。
其实,霍老爷子说到底,现在也不过才五十出头,他保养得宜,人人尊称一句霍老,但是面容上依稀可见当年的风流倜傥。
“过来看看。”
霍烽收了手中的毛笔,立在一旁。
付静娴看着,纸上写的是几句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首诗是写的丈夫和妻子之间的思念。
付静娴抬眸,落在霍烽的脸上,“老爷的字又精进了。”
霍烽将这幅字放在一边,“只有字么?你对这诗,就没什么想要表达的?”
付静娴的心颤了颤。
她摇了摇头,“没有。”
霍烽对于付静娴的这幅表情,也并没有什么别的话,用旁边的湿毛巾擦了一下手,坐在了椅子上。
“从医院回来?”
“嗯。”
“芃芃怎么样了?”霍烽问。
“她……还好,就是景深不太稳定,身体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付静娴站在书桌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