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唇角的笑不见了，唇也抿成了一条板直的线。
还是夏苒苒先反应了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顿时脸上浮现起几分尴尬，“抱歉，我只是随口说说。”
“文件呢？”
在一片拉长的尴尬沉默中，霍景深先说出了这三个字。
夏苒苒几乎都已经放弃了，到嘴边的“算了吧”差点脱口而出，就听见霍景深的这三个字，她猛地抬起头来，“什么？”
“不是想要转让合约么？文件起草了么？”
“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我这就去准备。”夏苒苒慌忙想要起身，被霍景深隔着茶几按住了肩膀。
“你让谁去准备？你手边有助理还是法务部？”
夏苒苒：“……”
都没有。
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光杆司令，一个在研究所实习的医学院学生而已。
霍景深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下去。
“等着吧。”
他说完，就靠在沙发上，双手休闲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闭目养神。
夏苒苒坐在霍景深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他真的是长了一张上天眷顾的容颜，棱角分明，眼窝很深，鼻梁高挺，一双眼睛不带笑的时候是冰霜寒箭，笑着的时候如桃花春水。
只是，这样的人，已经再不会属于她了。
夏苒苒收回了目光，沉默的片刻，觉得这包间里面沉默的环境太过压抑，她从手包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来，朝着阳台走了过去。
霍景深眯起眼睛，朝着阳台看了一眼。
阳台门打开又拉上，从透明的玻璃看向女人倚靠在栏杆上，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只能看见烟蒂顶端的那一点闪着光的橘黄色。
看见夏苒苒抽烟，霍景深就难免心头涌动拱起火来。
这女人一离开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抽烟，以前倒是小瞧了她了，他当即就想要起身。
却还是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