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阵一直很忙,周温宴陪着丈夫意外去世的当事人蔡婷去外省维权。再回来是三天后,那天北城大雪,汽车广播里全是路况信息。让有条件的避让哪条街哪个路段,听下来能走的根本没几条,周温宴当时正在开车送当事人回家。
他们这三天几乎都在超负荷工作,他蔡婷更累,晚上看案卷资料,白天还要将各方都找了一圈顺便还得安抚镇定蔡婷的情绪,好在结果不错。
雪还在下,雨刮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在挡风玻璃上工作。前面黑压压的,堵车堵得,让人心情烦躁。
周温宴靠在车椅上,等着前面得车缓慢前进。隔壁车道好像出了车祸,警车在后面闪着红蓝色车灯,前面的车没处避让反而更增添拥堵起来。车鸣声长长短短,闹得路灯都晃眼。
副驾驶位上的蔡婷,攥着手拘谨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眼周温宴,“周…周律师。”
周温宴淡淡抬眼看过来,蔡婷更紧张了点,她手指了指前面,磕磕绊绊说:“我…我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要不周律师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这几天已经够麻烦你了,真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这点路不用…不用再送了。”
“监控路段不能停,到路口吧。”
蔡婷听到他这么说,又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可那天的路况真的太糟糕了,直线距离不到50米,却等了半个小时都纹丝未动。这附近都是老小区,只是因为前面是个高架的入口,所以车辆堆积特别严重。
比起外面的喧嚣,车内很安静,只有广播里努力工作的女声,偶尔会插播几首老歌。
这些歌有些故意在虚化时间的分成,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唱来唱去都是你爱我你不爱我,伤春悲秋的,仿佛爱比天大。
蔡婷就是被歌唱得有些婚车呢,再加上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甚至有些过足。她看着车内显示的温度26度,敏感的第六感总觉得这个习惯是周律师因为女人养成的。她猜估计是女朋友,而且是个很怕冷的女朋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