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一声牛逼卡在喉咙里还没喊出来,余光就瞧着周温宴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追不到啊?”
他不坑声,车里烟味重得呛人。
江叙拖长尾音,“报应啊。”
突然,周温宴扔在一边的手机在震,对方很执着,一直在打。
他拧着眉视线收回扫了过去,屏幕上谭清芸的名字一直在闪。
江叙看见了。语气变了变,“你妈电话就接一下呗。”
周温宴眉头拧更紧了几分,抬眸扫了江叙一眼,伸手拿起手机接通了。
江叙讨好得笑了笑。
谭清芸听到接通后,有一瞬间的惊喜,“阿宴?”
周温宴沉默了一会儿,嗯了声。
“下飞机了是吗?直接回家吗?”
他不太想说话,谭清芸知道他的抵触情绪,“回来吧,你爸爸一直在等你。”
他更不高兴听到那个人,“知道了。”
周温宴挂了电话,江叙看了看他的脸色,“其实那件事阿姨也是……你别……她也挺难的。”
他嗯了声,低头又抽出支烟。
除夕那天,程豫川一早给程岁宁打了电话,语气很不好的问她还要不要回来过年了。
程岁宁说不回,他立刻就将通话给挂了。
她默不作声的将手机收起来,跑到外婆身边帮忙忙活连夜饭。外婆知道她刚刚在打电话担忧的看了看她。
程岁宁笑着摇了摇头,和老太太说:“没事啦。”
她现在习惯了,连难过都变得一次比一次少。
老太太也笑起来,塞了个刚炸好的肉圆到她嘴里。
晚上老房子里热热闹闹坐满了一大桌,表妹邱念念今天高二半年没见她,兴奋的拉着她说了好多小秘密。听得舅舅舅妈在旁边,一直笑。
再晚点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饺子被端上桌。电视机里在放春晚,大人们互相聊着近况,酒意渐渐上头。
他们几个小辈移到沙发上,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