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陆梧一行人便坐上马车出城了。
胡寿也跟着一起返回,毕竟这边事情已经结束,没必要继续留人在这里。
马车出城后沿着官道而行,走出三五里就再无同行之人。
马车摇摇晃晃,陆梧坐在车厢中,腿上摊着铺开的卷轴。
行至暮色,已离城五十多里,众人找了个平缓的地方,开始挖火塘搭帐篷。
陆梧将卷轴收入宝葫芦中,起身走出马车,与陆忠胡寿闲聊了一会儿,便围坐在篝火边,与众家丁喝水吃晚饭。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众人继续上路。
……
艳阳高照,林间蝉鸣不绝。
跟随在马车后行走的护院皆解开衣扣,袒露胸膛。
车厢里,陆梧忽然出声,
“忠伯,原地休息一会儿吧。”
“原地休整片刻。”
陆忠停下了马车,护院们则纷纷走到路边的树下,席地而坐。
陆梧撩开车帘,走了出来,扭头看着官道旁茂密的树林。
一只纸片小人从林中飘飞而来,落在他的手上,燃烧成灰烬。
胡寿看着这一幕,满脸惊奇。
作为在陆家干了半辈子的老人,他自然也听说过自家老爷得天人道传的事情,只是从没有见老爷施展任何手段。
如今乍一见到,心中自是惊奇。
“忠伯,你跟我来。”
说完,陆梧跳下马车,进入了林中。
陆忠没有多想,只是叮嘱了树荫下乘凉歇息的护院看好马车行囊后,便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待两人离了官道有一段距离之后,陆忠方才小声问道,
“老爷,可是有什么发现?”
“老熟人送行,送了一天多了,还不舍不得我们,我去说一声。”
陆梧语气像是开玩笑。
陆忠听懂了,老爷是在说自己一行人被人跟踪了,而且还被跟踪了一天多。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