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现在已经开始遣散家仆了。
“忠伯,今晚咱们低调小心一点吧,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陆梧小声对驾车的陆忠说道。
陆忠点了点头。
很快,马车便来到了陈家特意安排的园子。
有家仆赶紧上前,帮忙牵住缰绳,陆忠跳下马车,还不待他取来马凳,陆梧就紧随其后跟着跳了下来。
“泼墨园!”
陆梧看着门口大匾。
这半年他没少抄书练字,因此眼界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不少。
这三个字横竖如剑,弯钩如爪,带着一股宛如苍龙出云的昂扬气势,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
一旁的家仆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的等待着陆梧欣赏,脸上挂满了洋洋得意。
“这字实在太好了,小哥,不知这字是出自那位大家之手啊?”
“这字乃是陈庆云老祖宗亲手所书!”
他虽然是家仆,但也是陈氏子弟,因此在提及老祖宗时,胸中依旧揣着三分傲气。
陆梧不是不谙世事的人,他顺着这名家仆,大肆对陈庆云表达了称赞和仰慕,搏得了这名家仆的好感后,以极简单的话术引导,“骗”出了不少消息。
这位“陈庆云”老祖宗是三百年前国学文院的院士,甚至多次被举荐进入文渊阁,做到了正五品的大吏。
这座泼墨园就是当初陈庆云读书作文的园子,据说他暮年辞官后在这里做出了不少传世之作,甚至有半本如今还是州学的“经学”教材。
“为什么是半本呢?”
“听说另外半本在一百年被韩学先韩首辅给禁了。”
“禁了?为什么禁了?”
“说是后面半本内容有悖天伦,要我说,完全就是那韩学先嫉妒。”
家仆流露出满脸不爽的表情。
陆梧笑了笑,倒也没有在意,毕竟王国帝朝封禁某些知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很快,陆梧和陆忠便在这名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了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