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环顾客栈内,大约明白为什么安静了。
明镜司的人在。
他们戴着冰冷的青铜面具,把鼻子以上的面庞遮住,只露出一双如鹰一样锐利的眼。
他们不可怕,他们手里的权利可怕。
即便只有两个人,这气场也足够震的镇魔司的人不敢高声语了。
镇魔司和明镜司的人泾渭分明而坐,将客栈一分为二。
左面镇魔司的人把桌子挤得满满当当。
右面空落落的,只有明镜司的人在坐。
看到刚才在街上见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柳洗尘的头目缩成一团的跟兄弟们挤在一起,陈深就替他们憋屈。
“这个——”
柳洗尘站在客栈门口不知所措。
他的领导都挤成团了,他更不可能挤进去了。
可坐在明镜司这边——
柳洗尘悄声问陈深,“咱们要不出去喝酒?”
陈深点下头。
他们刚要退出去,明镜司的人笑了,让人分不清在讥笑还是欢笑,“我们明镜司的又不吃人,这是你们镇魔司的底盘,你怕什么,难道心里有鬼?”
他们朝柳洗尘说。
说话这人嗓子跟公鸭子一样,沙哑、雄浑之中有指甲摩擦黑板的声音。
柳洗尘停下脚步。
这话一出,他不在这儿坐都不行了。
柳洗尘向他们拱手,“两位不怪我们打扰雅兴就行。”
他领着陈深坐下,招呼小二上两坛好酒。
“这儿也来一坛。”
公鸭嗓子跟着招呼,“算打扰雅兴的赔罪了。”
柳洗尘笑了笑。
这顿酒喝的很不舒畅,不能放开说话,柳洗尘还深怕对方问话。
陈深忽然想起前世从流氓身边经过时,深怕对方叫住自己要零花钱的感觉。
柳洗尘现在就这拘束样。
陈深还好。
他背靠大树好乘凉。
青云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