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翌日,晚上。
陈深刚梳洗罢,听见有人敲门。
他把门打开后,在凉如水的月光之中,,门前站着一位脸上有伤却难掩容光绝代的姑娘。她的肌肤在失去污垢的隐藏后,在月光下格外透彻,有如莹玉塑成般的美人!
她穿了一件干净的麻衣布衫。
也只穿了一件麻衣布衫。
麻衣布衫破落处,肌肤胜雪,殷红如豆,一川烟草。
她在月光中盈盈站立。
她轻咬着嘴唇,秀眉明眸,纤腰一握,娇弱的身子在月光中微微颤抖,楚楚动人。
陈深见过的女子很多,但白莲花如此清丽绝俗的女子,他头一次见到。
他死也想不到,一身粗麻布衣和泥垢下面,藏着这么一个尤物。
陈深呆立在原地。
铁二妞挤进来。
她很自然的把浆洗发白的麻衣布衫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酒壶,高兴的对陈深说:“大人,这坛酒是花雕酒,俺爹埋在梨树下等我出嫁时挖出来喝的。”
她给陈深热好了。
现在还是热的。
陈深把门关上,回头看得见她胸口处,因为捂酒而烫出的红,在一片白中很醒目。
她把桌上的碗拿过来,给陈深斟满。
这是一碗很普通的花雕酒,酒筛的近乎透明。
陈深接过酒碗,就在他要喝时,铁二妞蹲了下去——
陈深拦住了她,“为什么?”
铁二妞仰头怯怯的看着陈深,“我娘说,一朵花不应该烂在泥地里。”
在这一天内,她把陈深打听清楚了。
她知道,这是她此生仅有的走出泥潭的机会。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以最低贱的方式。
陈深退无可退,退不想退,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取次花丛频回顾。
翌日。
铁二妞从陈深屋子出去。
整个村子很快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