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势上的变化。
萧梧桐催促他,“洞府最安全,咱们再不去洞府困死在这儿——”
他们没事。
可云中君带来的小美人儿,她就不一定了。
谁也不知道这禁制中会有什么。
“走!”
云中君斩金截铁。
云中君夫人所乘坐的云船飘起,众人踏剑而去。
在禁制下,仙剑峰变幻很快。
好在禁制防的是外面,对仙剑峰内的人只是迷惑,伤害性不大。
等他们到洞府前时,洞府前的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全是采药的修士。
唯有一人例外。
云尘子!
她站在洞府前,鹤立鸡群,萧梧桐一眼看到了他。
云中君早有预料。
在来时他就知道,这一次躲不过去了。
云中君挥了挥手,让轿子浮空不落,他落到洞府前向云尘子走去。
云尘子没动。
从四十年前开始,她就在想他们再见面时会怎么样。
就像陈深说的,事隔经年再见面,他们将如何面对?
以眼泪,以沉默?
以斗法?
以生死?
云尘子不知道。
在昨夜以前,她会知道。
可在陈深的劝说后——陈深的劝说没用。有用的是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躺在崖边时做的一个春梦,和陈深。
春梦了无痕。
可这春梦有痕,在她道心上留下草蛇灰线。。
这倒不是说她对陈深有什么想法。
这就像一个痴情的人失恋了,始终走不出阴霾,忽然有一天他见到一个美女,心有了触动,那包裹心的壳就此出现了裂缝。
那个梦就敲开了云尘子心上的外壳,让云尘子走出了始终走不出的死胡同。
现在回头望这三十多年。
她才发现困住她的不是云中君,是她自己。
可残壳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