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君作为道侣,建立亲密关系,其实是用那个人来填补你的洞,现在他转身而去,你感受到的是填补坑洞的东西不见了,感觉丧失了自己的一部分,因为以前被他填满的洞现在又暴露出来了,这就是你会那么痛苦的原因。”
陈深说完这话以后咂摸一番,觉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他好像在开车,又好像没有在开车。
薛定谔的开车。
云尘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她看陈深一眼后,抢过陈深手里的酒葫芦喝一口,“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五十多,在我面前也就一小屁孩。这话——你安慰的挺蹩脚的。”
陈深尴尬。
这修仙界就这不好。
他明明是个大爷,可他倚老卖老的机会不多。
当然,他也有话说,活的时间长不代表透彻。
修士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山中修行,所通人事不一定比他透彻。
云尘子拍拍陈深肩膀,“别说了。”
她问陈深,是不是媚娘来让他来的。
陈深告诉云尘子,媚娘想让她回青云宗,不用在外面飘着了。
云尘子摇头。
她就是不追云中君,她也回不去了。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云中君弃她如敝履,她无颜回青云宗,她难以忍受在背后说她是那个让云中君抛弃的人。
云尘子又问:“媚娘现在化神期了?”
陈深应一声。
云尘子更回不去了。
她三十五年追云中君,修行缓慢,现在境界还不如徒弟。
“回不去了。”
云尘子把酒葫芦丢给陈深,就那么躺在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