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记得成亲之时,我雇着八抬大轿去翠岭山迎亲,刚走到山脚,忽遇着一阵怪风,吹得沙尘滚滚,烟气弥漫,等大风过去,天地清明,娘子她穿着一身嫁衣,正孤零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着,你说怪是不怪!”
“我也没多想,能娶这么一位美娇娘,哪还有其他念头,高高兴兴接娘子上花轿,拜天地,入洞房!”
“可娘子脾气古怪,不肯与我圆房,反而睡在侧室,日后夜夜如此,你说,做夫妻却无夫妻之实,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唉,我是个大男人,守着这么个美娇娘,哪里忍得住,有一天,我悄悄配了娘子房间的钥匙,晚上偷偷摸摸溜去,摸黑上了娘子的香床,正心悦时,往被窝里一摸,你猜怎么着,我没摸着娘子的白玉肌肤,却摸到一身的毛,滑溜溜的,吓得我大叫一声,连忙下床点起烛灯,回头一瞧,娘子正杏眼圆睁地瞪着我,气得满脸通红。”
“娘子恼怒我之行径,愤而离家三日,不见踪影,直至三日后才归家,从那以后,我便再不敢起非分之想。”
听到这,李元莞尔一笑。
夫妻间连行房事都成了非分之想,倒也怪异。
“唉,我这娘子行踪诡秘,常常是来无影去无踪,有时出了家门,几天几夜不归,说是去会什么朋友,可她那些朋友,我从未见过一个。”
“近来更奇怪,娘子常常深更半夜出门,也不知鼓弄什么东西,搞出一阵怪异动静来,把我从梦中惊醒,等开门出去一瞧,她已悠悠而回,说是睡不着,出去散散步。”
“可我明明看见她身上带着血迹,哪像散步,倒像去吃人的。”
“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娘子的房间传来一声尖细嘶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急慌慌出门,见房间门口洒着一片血,滴拉拉往院外去了。”
“我寻血迹追了出去,刚出院门,就看见……”
说到此,醉醺醺的王富贵还故意卖个关子,“你们猜,我看到了何物?”
李元和童天祥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