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勒着郎仲义挪了两步,左手也从他的后颈上,转到了右肩上。
但是,位置换了,那股子手一搭上,就浑身酸麻,再无气力的感觉,却没有任何变化,顺着陈哲手上的力道传来,郎仲义还是不由自主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陈哲终于放开了抵在他下颌上的钢笔尖。
还随手拉了把椅子,自己也紧挨着郎仲义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能好好聊一聊我的事情了。”
陈哲做了个略加思索的表情。
语气很淡,却明朗而清晰,“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上学期末,交到上面的一篇论文,在这个学期,却被换了一个名字,发表在了《软件学报》上,作者署名郎文轩,嗯,就是这位郎仲义郎教授的儿子。
“然后呢,我就问学院和学校,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吃相不能这么难看吧,好歹你用这个论题,再改动一下也好啊,能不能不要就仅仅是换个名字,就堂而皇之的据为己有?
“说心里话,我是真被恶心到了……
“但是,为了要个说法,我从计院老师,到院领导,再到校有关部门,甚至一直找到了校长办公室,反复两次,全都没有得到什么答复。
“所以,我就纳闷了,难道在安大,竟然没有讲理的地儿了?可特么……这是大学啊,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传播知识,树立人生理想的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感觉很奇怪,就这么一个小事儿,怎么就没有了真相,没有了可以讲道理的地方?
“李伟和刘长荣找我谈话,让我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篇论文是我写的,我当时差点问他俩,能不能证明一下,你们自己是不是你们爹妈亲生的。
“就特么差指着我的鼻子说,认了吧,就当没发生过这事儿……
“可是,这仅仅只是一篇论文的事儿吗?你们抢走的,不是一篇论文,而是一个学生的信仰,一个人生观与价值观的坍塌。
“我很怀疑,这样的几个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