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蔺重阳倒也不忌讳谈及,但是吧,蔺大剑皇毕竟要脸,该春秋笔法还是要春秋笔法,不然他的《春秋圣卷》岂不是白练了?
考虑到师姐已经把他卖的差不多,所以如今与妻子提起,也不存在心理压力。
“如此说来,天鬼当年是坏心做了好事。”如果必须要进行对比的话,年轻的蔺重阳,可以比做一坛烈酒,够烈,但在霁无瑕看来不如现在醇香。
听自家夫君讲述往事,很有趣,可以了解到他当时的心情,以及如今对往事的看法。
与当初留在德风古道的卷宗又有不同。
那些是布置,计划,各有侧重,而且她家这位也不会把黑历史记录下来。
只闻曲调悠扬的琴声歇止:“那也是险些一刀将为夫砍死,刀痕从这里,到这里,将这张脸一分为二。”
说着,蔺重阳抬起右手,以眉心为起点,截止到下巴,简单的进行了比划。
有景象随之演化,战况不可谓不惨烈,青年单膝跪地以剑做撑,赤发飘散,白衫上大片的血迹格外醒目,一道笔直刀痕将面部一分为二,透过伤口甚至能看到其中如汞浆般散发着细微光泽的血液。
殷红的血色在恢复成彩石之躯的手掌上,显得愈发刺眼,惨烈,但是并不致命。
霁无瑕敏锐的注意到血液颜色差异,考虑到她家这位的情况,倒也正常,她见证了蔺重阳蜕变的过程,从一切正常到异于常人。
精气神由内而外蜕变,诸般异象,是他之身体与道路完美的证明。
就连如今的人形都只是外相,而非是本相。
甚至,很难将他称为正常的生命。
正常生命周身不会产生引力场,佛门的佛陀三十二胜相,较之蔺某人亦有所不如。
对于蔺重阳的情况,霁无瑕有着极其深入且详细的了解,当年那一份心血,以及心血承载的玄牝之力,虽然让她产生了部分趋同变化,却也给了她能与他亲密接触的资本,因为,那几乎是生命层次的蜕变,能够无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