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来杀他的吧?
想想都不可能,外祖父对其非常尊敬,以他们家的情况,对方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才是。
虽然如今年龄不大,但是一些比较基础的常识他还是知晓的,比如说不要以貌取人,看起来非常年轻的人可能实际年岁极其离谱。
所以说,这样一位前辈,总不至于逗他玩吧。
“选择权在汝手中,而非在吾手中。”蔺重阳神色平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幼童,继续开口:
“汝需要提前明白一点,那便是汝当下所能够看到的,甚至,汝能够听到的,皆有可能是吾想要让汝看到或听到,而非是出自汝本心。”
再次出口的话语,就已经是纯粹的提醒了。
与之相应,素清阅接下来的态度,也从「先生何以教我?」变成了:“请前辈教我。”
很显然,前辈不是在逗他玩,而是在敲打他。
因为取得的成就非比寻常,远超同辈,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大家就不在一个层面,远超前辈才是真正的天才。
周遭除了外祖父外,没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他与那些小屁孩也玩不到一起,更聊不到一起。
久而久之,他心中便会产生名为傲慢以及自大的情绪,对待一些事情也会开始想当然。
天才自然会有一些专属的特权。
不过,这种情况只局限在文、素两家。
“哦?想学什么?”蔺重阳看着面前的幼童。
声虽稚嫩,却极为坚定:“天下大同。”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说实话,不算意外,但蔺重阳对此也不满意。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礼记》中记述的天下大同,人人友爱互助,家家安居乐业,没有差异,没有战争,是前人给后人留下的崇高理想,也是仁的最终归途。
就如同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