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功将气理顺后,江南春信说道:
“主要是太好笑了,没有忍住,无端那孩子挺好的,这才不到三十年吧,便被过度解读到这种程度,俨然是成了气候。”
看他那模样,显然不是没有忍住,而是压根没有忍。
作为邃无端佩剑的铸造者,江南春信很是喜欢那个单纯的孩子,或者说,大多数前辈都会喜欢这种,性格纯然又乖巧的后辈。
他还以开物天剑与对方过了几招,结果嘛,在不以根基压人的前提下,自然是一败涂地。
这也让江南春信,对“单锋”有了足够的了解。
没有见过邃无端的人,或许会觉得,所谓刀剑殊途同归很有哲理,见过邃无端之后,只会觉得很荒诞,很搞笑。
偏偏,这种与开道者背道而驰的理念,竟然当真成了气候。
那么仁和谦让的一个孩子,竟然被曲解出来这么一套,不把天下武者放在眼中的理念。
就……
很是好笑。
而在笑过之后,便是对后辈的担心:“蔺兄你不打算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如今江湖上的单锋,要么是一些人遇到瓶颈,想要走捷径自行摸索所成,最多也就参考一下无端留下的战斗痕迹,华而不实。
无端是开道者,却从未布道过,在他看来,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传人一说。”
此事确实让他有些意外,却也仅此而已,因为这是早晚会发生之事。
问题之结症,蔺重阳自然清楚,不过他没有准备去改变什么,这本便是无解之命题。
殊途同归,那便殊途同归吧,真要有人将剑意与刀意完美结合,凝炼出全新的“意”,那也算显流单锋宗师了。
至于说邃无端算不算隐流,那自然
不算。
隐流确实出自于他,然而,他却非是隐流。
“啊这……”
雨霖铃一时呆立当场,心中暗叹,还好,不然她就走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