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围的衙役们手里都拿着武器,那些身穿明光甲的士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且一个个在一旁虎视眈眈,恐怕即便灾民们知道这些是即将施放给他们的粮食,这些人饿急了红了眼,估计也会见到吃的就想抢。
眼见着这样的场面,这些车夫们也都变得十分的紧张。
且不说粮食被抢走,他们是否会被问罪,如果因此伤害到了他们的车辆,惊扰了马匹,那他们怎么样也都会被安上一个失责的罪名,是赔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车行的。
这种情况下,那些衙役在周胥吏的组织下,整整齐齐地在地上敲打自己的杀威棒。
这整齐的笃笃笃的声响,使得现场的这些流民们瞬间被吸引住了目光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威慑力也仅仅持续了一会儿,毕竟孩子可不会管你是什么样的情形,他们该哭还是会哭。
在墨阳将自己车上的食物卸下来之后,现场又变得一片嘈杂了。
墨阳随着自己前面的车夫走到了一处施粮的棚户前,他们这些拉粮的车夫可以不用排队,直接领取脱栗饭。
这些车夫插队其实一开始也是引发了一些骚动,那些流民们并不愿意有人抢在自己的前面,生怕这些粮食会被分光。
但在维持秩序的衙役们以谁闹事就不给谁分粮的威胁下,他们还是紧闭了嘴退了回去。
“这些贱狗奴,你少给他盛一点,就日爹骂娘地乱叫,窝子狗似的,吃定了我们了。”负责打饭的小厮脸上带着鄙夷睃了一眼吵吵叫叫的人们。
“你可少说两句,要是让王管事知道了,小心你的腿。”他身旁穿着同样款式小厮服的同伴用手指怼了怼他的腰,眼睛瞥了一眼墨阳他们。
这小厮立刻故作深沉地叹息道:“也难怪他们,这大雪连天的,田地里又没有庄稼,房子又被雪压塌了……没了生计,没了地方住,心中暴躁也是难免的,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最可怕。”
墨阳顺着这小厮悄悄往远处瞥的目光,看到了一个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