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流民有没有听到特殊的动静。
“大人,在这个棚户区什么样的居民都有,每天都很嘈杂,发出怎样的声音也都不奇怪。没人会去注意这个东西。”一个面有菜色的流民老实巴交地回答。
“你这是打算要搬走?”胥吏的目光看向这几个人手里拖着的麻袋。
“我家里也是有个孩子的,最近这里经常有男娃儿失踪,现在又死了人,所以我们打算带着全家搬走,去其他的地方生存。”那流民低着声音说道。
“这里经常有男娃失踪,为什么没有报案?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胥吏敏感地抓到他句子中关键词语。
“流民的孩子基本没人看护,家家都在为生计发愁,看护的人也很难有精力多操心。”一旁一个脸上油腻腻、脏兮兮的家伙油腔滑调地接话。
“大人,这里环境太差,小孩老生病。别说丢孩子了,不丢的孩子都死了很多。”那个打算搬走的流民低着头说,“实际上如果不是这孩子死状太凄惨,发现他的又是一个新搬迁过来的人,没有人会在意的。”
“毕竟谁会嫌肉多呢。”这一句,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胥吏没听清,往前凑了凑,却冷不丁对上了这流民身旁那张油腻腻脏兮兮的脸。
那油滑的流民对着胥吏咧开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腥黄的牙齿带着牙床都露了出来。
胥吏和衙役们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墨阳看着他们在收拾东西准备撤退,对这个时代又加深了认识。
虽然是作为官方出面,或许因为这里并非都城,只是偏远城市,面对的也只是普通人的命案,胥吏和衙役们对案件的侦查看起来并不严谨。
他们甚至连仵作都还没有配备,只是由衙役草草辨识、记录了下尸体的基本特征,就利索地把尸体归还给受害者家属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人们讲究入土为安,对于尸体也没有多少保存手段,即便是有用冰储存、蜡封,草木灰脱水等这样的保存方法,也不会用在平民百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