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山,拔地千丈,高耸入云。
山体内部,莫名热流涌动,透体而出,消融吹来的寒霜,化作气流、蒸腾升空去,凝作朵朵的云。
云儿四散开,积重又化雨落下,落至半空,遇寒凝冻,凝作一粒粒冰球,如天降灾星,司职毁灭,砸向大地来。
无数冰球呼啸落,夹风带雨,砸的空空城池半废,砸的大地凹凸不平,激起粉尘寒霜阵阵,随着风儿咧咧,又吹向山去。
奇、奇、奇,奇特的寒热奇景,闻者不思议,见者叹稀奇。
寒热奇景似自成一境,方圆界限之内,往复无终,无止无休。
“嗯……”远处高峰上,青衣客负手沉思,细细观视后,指捏刀诀拂眼。
“天眼。”
霎时,眼中闪青芒,天刀开天眼。
天眼开,遍照寰宇,见寰宇清清;洞识大千,见大千明明。
他看向火红的山,山已非山,是一座庞然火山。
俯瞰望去,是辽阔的百千里平原,荒芜枯寂,不存丝毫生机。平原中央处,火山高耸,酝酿待发,正冒着浓浓的黑烟。
黑烟凝聚半空不散,排闼百十里。翻腾涌动间,好似遮天巨兽,在张牙舞爪,欲吞噬大地。
“砰……砰……”
忽而,火山喷发,射出岩浆飞起,至高处时又狠狠砸下,砸的大地裂,裂痕处,时见火红的光,时见红浆飞溅。
昏暗的天,崩裂的地,仿若末日景象。毁灭,毁灭,到处充斥着毁灭的气息。
这是一方、即将毁灭的境界。
青衣客凝眉,心有思索,又转看寒冻废城。城已非城,是一口无底的深渊。
地面上的一切,飞沙、走石,风雨、雪霜,气流、温度,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皆被吸纳,往深渊流去。
细看深渊,地面之下,竟另有第二层,二层之后又三层,一层一层往下。深渊太黑太暗,自十层后,已看不清。
且,第二层的一切,万物种种,同样被吸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