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别人吓到了,沐君白有些尴尬,但又不好进入亭子里搀扶,干巴巴的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月色下,小船娘脸颊绯红,连连摆手。
沐君白理了理袖口,没话找话道:
“姑娘为何夜里在此唱歌?”
小船娘檀口轻启:
“我想阿嫲了…”
说着又沉默不语,看向花园,整个人更显孤寂了。
沐君白将“阿嫲”听成“阿妈”了,以为是船家人独特的口音呢,询问道:
“令堂现在…”
甫一开口,沐君白就感觉这么问不太礼貌,话音戛然而止。
小船娘回头看向沐君白,解释道:
“我说的‘阿嫲’不是娘亲的意思,是祖母的意思!
你们岸上人叫‘祖母’,我们船民叫‘阿嫲’!”
“哦!”
沐君白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小船娘突然开口:
“我从记事起就跟阿爷、阿嫲生活在白泽的连家船上,到我六岁的时候,洪都统派人来求亲,想让我跟他二儿子洪仲业订下婚约!
阿爷觉得洪家目的不纯,一直不同意,但是洪家态度很坚决,年年派人来!
洪家势大,所有的船民都怕不敢得罪,渐渐疏远了我们家,但是船民想要生村,不管是围捕鱼潮、还是种植‘垛田’,都需要大家互相帮助!
我们家孤立无援,洪家逼得又紧,阿爷无可奈何,就带着我和阿嫲逃到镇江讨生活。”
小船娘语气平淡,但是沐君白已然想到她幼年时生活的艰辛,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欲言又止。
小船娘知道沐君白想问什么,也许是积压多年的倾诉欲,也想找个人释放,小船娘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
“我从小就没见过阿爹、阿娘,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阿爷从不跟我说他们的事,船民们也对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