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嫌娘面色一白,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忧伤。
林楚轻扯了唇瓣,毫不掩饰眼中讥讽。才一句话,就觉得受伤了么?
这种伤害与阿嫌受的罪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懂。”阿嫌娘唇畔勾起苦涩笑容:“你……什么都不懂!”
林楚侧过头去,不愿意再搭理她。只一心一意照看着阿嫌。
四下里静了半瞬,石屋房门被一把推开,玉安安怀里紧紧抱着只酒坛子站在门口。
“酒……?”
林楚愣了。
她见惯的玉安安虽然苍白孱弱,却素来整洁干净。周身上下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柔和亲切的光,美好单纯的如云端仙子。
然而此刻的她,发髻散乱,细碎的发丝紧紧贴在面颊上,狼狈不堪。
衣襟和腰带似也有些微松动,竟连唇瓣都似完全失了血色。
林楚心里咯噔一声。
她去哪里找的酒?这个模样瞧起来不像是奔波劳碌,倒像是……才遭受过非人的蹂躏。
“给你。”
玉安安将酒坛子递给她,唇畔噙着丝温雅的笑。她本只是中上之姿,顶多算是清秀。此刻一笑却仿若添了无限光华,叫人动容。
“够么?”她说
“嗯。”
林楚心中微涩。她不是个感情充沛的人,但玉安安令她钦佩,这样的人值得任何人尊重。
她高傲干净,不容亵渎。既然她不想被人问起酒水来历,就不问。
林楚转身,把酒倒入碗中,再将帕子浸湿了,回身吩咐玉安安道:“搭把手,将阿嫌衣裤全部脱掉。”
玉安安听的一愣:“他本就发热畏冷,不是该保暖么?怎的要将衣裳尽数除去?”
“动手吧。”林楚语声清淡却不容质疑:“我自有道理。”
玉安安盯着她的眼眸,一颗心突然就安静下来。
林楚身上似有一种魔力,安定人心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