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为了叫他能痛痛快快哭一场。
压抑的久了,连个钢铁壮汉都能摧垮。何况是个孩子?
“好了么?”
阿嫌哑着嗓子,声音中难掩细微颤抖。
林楚明白,他的忍耐已经快要到了极限。
“我瞧见院中有些止血的草药。”林楚温声朝他说道:“你且先等待片刻,待我采些草药回来给你敷上,再包好。暂时便算成了。”
她边说着边出了石屋。
身后不期然传来细弱蚊蝇般一句呓语:“谢谢你。”
林楚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却并未停留。她唇角缓缓勾起丝浅淡笑容出来,直达眼底。
阿嫌这孩子……是个好孩子!
谁也不曾瞧见,床榻上的完美身躯又动了一动。
院中东墙种了大片的止血草,林楚只瞧了一眼就狠狠蹙了蹙眉。
这些止血草都是幼苗,药效并不大。对于阿嫌那么重伤来说,这些止血草幼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咬了咬牙,眼底翻滚出凌冬雪一般的冷。
若不是她被送来之前,周身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也不会因为一点止血草,惆怅成这个样子!
“你可是要找这个?”
身边忽然一暗,悦耳温柔的声音传来,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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