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未落,神秘人便将面颊凑在了花翎眼前。白惨惨一张面目近在咫尺,鬼魅一般。
花翎下意识啊了一声,沉下面色故作镇静:“你想……。”
嘭!
“啊!”
惊呼中,花翎身躯球一般被神秘人踢飞了出去。结结实实撞上一棵树,才软绵绵滑了下去。
花翎闭了闭眼,只觉周身的骨头都如断裂了一般。最要命的,是小腹的坠痛直冲识海。
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哇一口鲜血喷溅。
孩子!
她的意识有片刻清明,却轰然崩塌。
最后那一眼,只瞧见那人似乎摘了面具,唇角一丝笑,冷酷而残忍。
马蹄声渐行渐远,眼前一切终是变作一片混沌,彻底遁入到黑暗中。
……
林楚睡了极长的一个觉,这一觉却并并不安稳。
迷蒙中,似乎听见花翎的冷笑与呢喃,良久之后便成了呼痛。
一切,却不甚分明。
她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醒来时眼前是长久不变的黑暗。不知今日何夕,白天或是黑夜。
只知马车日夜不停歇,一路行的飞快。
她伸手向周遭探去,车板冰冷坚硬,敲击时能听见清脆铮然之声。
林楚有些恍然。
如今是盛夏,一年最热的六月。连续狂奔的马车车壁,怎么都不该冰冷至此。
她这是被关了多久?怎么睡一觉,竟过去了大半年么?
她并未惊慌,也从没打算过呼救。只随遇而安的躺着,好吃好喝的休息,任由马车载着她踏上一条未知之路。
闲来无事,她对囚禁自己的马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车板中夹了钢板,极厚。她听不到马车行进的半点声响,外面的人自然也听不到她的声息。
车里极黑,也不似旁的马车留了车窗。只在车顶开了极小一个缺口充作天窗,能叫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