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楚语声冷淡如霜:“不过是为了还你大理寺维护之情。此间事了,你我再不相欠。”
百里渊在上京经营数载,根深蒂固。
即便当日公堂之上她诸多设计,却并无确凿证据。虽说众口铄金,却也得慢慢消磨。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百里明霜的懿旨。被自己亲生女儿背叛,大约比失去手中权利,更叫百里渊为之心痛吧。
所以,他当时才会放弃了抵抗。
百里明霜见林楚坦荡,也不再虚与委蛇:“如此,多谢林六爷。”
林楚没有在长信宫多逗留,言尽于此转身离去。
殿外,落日余晖将林止周身镀上浅淡的金,一瞬光芒万丈。眼底却翻滚出云诡波谲的暗。
“给我一个理由。”他说。
林楚叹口气,将手心里扣着的竹筒递给他:“你先瞧瞧这个。”
林止瞧见竹筒上竹青色印记时,不动声色挑了挑眉。竹筒中的纸卷上只了了数字。
“太守自尽,两江生变”。
林楚与伍元彬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她很清楚伍元彬的个性。那人,绝不会自尽!
两江若是生变,作为西楚内陆和两江纽带的夔州府,必然是两江翻盘的最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