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轻喝嘹亮清脆,语声中夹杂了内力传出极远。
少倾,便瞧见从城门楼下的门房里,探出颗头颅。
“三更半夜的大呼小叫,活腻了么?”
林楚半眯着眼眸,将素手一扬,手心里紧紧扣着的青铜令牌展露于夜色里。
令牌上朱红的护国二字似隐隐带着光,即便更深露重,却叫人瞧的清清楚楚。
“护国军办事,开门!”钟思嗓门极大,嗡嗡的如同打雷。
城门领啊了一声缩缩脖子。眸色继而幽深,狐疑而警惕的打量着林楚等人。
“深夜调军入城单凭一块令牌,只怕不够。你们可有兵部文书,或皇上圣旨?”
林楚皱眉,眼底荡过细碎暗芒如血。双脚猛然夹向马腹,战马嘶鸣,疾驰如飞。
“你要……干什么?!”城门领面色一凝,眼底大骇。
纤细高挑的身躯去势如风,忽而自马背跃起,似天地间轻柔一阵风。
城门领却再也无法站立,只觉周身被一股大力携裹牵扯,踉跄几步后,被人攥着脖领一把提起。
“你……。”
你字才出口,便觉颈间一凉,眼角瞥到青幽幽铁器冷光。
“够了么?”
耳边声音清冷软糯,原本是极美音色,此刻却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夜色寒凉,入耳便冷入骨髓。
城门领吞了吞口水,细密的汗珠子自额角渗出。呼吸不觉急促,暗夜中胸膛起伏如扯动风箱。
他这两日连值,敏锐觉出近日入京人员剧增。虽瞧上去似一切正常,他偏就是觉得不正常!
所以,只令牌不够的说辞,其实就是打官腔的推脱。希望来人知难而退,莫要殃及他这条池鱼。
哪知……这人竟是块铁板!直接用短剑将他挟持。
她就不怕王法么?
“赶紧下令。”
女子将手中短剑朝前一递,雪亮的剑锋立时蒙上层血珠子,透出抹薄薄的红。
“开城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