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凝眉,眼底被氤氲煞气遮掩,周身燃起难以遏制的杀意。
彭勃随意凌虐陌生人,漠视他人生命的残忍,彻底触怒了林楚。
她很想知道,把这朵阴毒的变态小菊花按在地板上摩擦的时候,他是否还能做到如现在一般淡笑无波。
“你不同意又能怎样?”
林楚语声幽冷,蔑视着彭勃:“老子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
“杀是要杀的。”彭勃又拿了颗桃子:“急什么?”
“在下准备了好些花样,来陪六爷慢慢玩。”
他眯着眼,笑的如同狐狸,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银白的光:“你一定会非常满意。”
他咬了一大口桃子,再度舒服的眯了眯眼。含混不清的开口:“来,伺候林六爷归西。”
林楚挑眉,变态小菊花有多少后手?!
格拉拉!
院中西墙急速陷入地下,露出密密麻麻一片攒斗的人头。
阳光下,四四方方一支队伍排列整齐,井然有序。
最前方的弓箭手,躲在密匝匝盾牌后将弓箭上弦,雪亮箭头齐齐对着院中的林楚。
再之后是步兵,每人手中将刀剑攥紧,严阵以待。
最后则是骑兵,手中长枪直指苍天,枪头处的枪樱莹白。迎风飞舞,威风凛凛。
彭勃将拿着桃子的手抬起,指了指林楚。
“你们的枪樱洁白如雪,那是你们作为战士的耻辱。今天就用敌人的鲜血,来染红你们的枪樱。找到属于你们的战士荣光吧!”
“杀林楚!杀林楚!杀林楚!”
彭勃轻飘飘三言两语,撩拨的天枢军热血沸腾,人人振臂高呼,杀气凛然。
世人言,彭诚爱子如命,将这个病弱的独生儿子宠上了天。在两江,见彭勃如见彭诚。但凡他出行,必有大军随扈。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呵。”林楚冷笑:“对付一个林楚,竟要出动堂堂一营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