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郭谦眸色一动:“王爷有何良策?”
赫连歧瞧他一眼,嘿嘿笑道:“罢了罢了,本王今日心情不错,便叫你也开心开心吧。”
“来人。”他将双掌用力一拍:“将本王的贵客请上来!”
郭谦半生戎马,早看淡万物。世上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不多,赫连歧口中的贵客,算是一桩。
自打联军在夔州南门外扎下大营后,赫连歧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有什么贵客是他不知道的?
大帐外脚步声纷乱,柔然军骂骂咧咧推搡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四十出头,白净面皮,留着及胸一把胡须。身上穿着灰扑扑一件道袍,将头发用一只乌木簪子尽数盘在了头顶。虽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却也难掩那人周身道骨仙风。
郭谦眯了眯眼,这人……瞧着眼生。
“啊呀,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怎么办的事?”
赫连歧骤然离席,三两步走至道人身边。先抬脚将押解他的柔然军踹翻,再扬手就是一巴掌。
“严先生是本王的贵客!本王叫你们将人请上来,就这么请么?!”
他瞪着眼边打边骂,兀自不解恨,朝着柔然军肚腹又狠狠跺了几脚:“还不快滚!”
赫连歧不再理会柔然军,笑眯眯瞧向道人,亲手给他解开绳索:“先生受委屈了,本王给你赔不是了,还请先生莫怪。”
道人瞧他一眼,呵一声冷笑:“这不是王爷素来的待客之道么?”
莫要觉得旁人都是傻子,谁瞧不出你这是个下马威?
“大胆!”郭谦蹙眉低喝,怀疑道人是不是疯了。
赫连歧的阴狠他比谁都清楚,眼前平平无奇的道人,竟如此不给他颜面?是有多嫌弃死的不够痛快?
“无妨。”赫连歧朝郭谦摆了摆手:“严先生有大胆的资格!”
他笑吟吟瞧向道人:“先生是个聪明人,咱们尽可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这里酒美,肉香,咱们痛痛快快喝上几杯,共商大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