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大人,问你话呢。”男子语声淡淡,如经年醇酒,任谁也无法忽视。
百里渊面沉似水不说话。一双目光灼灼锐利如刀,盯着草场上摇摇欲坠的林楚。
林楚身子一斜,将手臂搭在连弩车上。完好左手缓缓探了出来,伸出根手指,朝着地面上吓呆了的连弩兵点了点。
“此番惊吓够不。还打么?”
连弩车并未伤她分毫,却惊险非常。
所以,她便不以连弩车伤害那几人性命。拼死一射无非是吓他们一吓,而设计让弓箭手死在程悦锤下,则是因为他对自己动了杀心!
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丁是丁卯是卯,不多占也绝不姑息!
唯一漏算的,大约便是程悦。他听命于人,本性不坏,本不该死。但……
“唔,疼死某家了!”
草场上,连弩车后,熊一般伟岸的男子身躯动了动。一声呓语击碎了四下沉寂,惊得林止都多瞧了几眼。
程悦居然……没死?
林楚垂首,瞧向脚边男人:“你的毒已经解了,回去养两日自可生龙活虎。”
林止唇畔笑容加重几分,这样的性子真真叫人……难忘!
陆安离着林止最近,将他一言一行瞧的真切,只觉惊悚。
林爷什么人?比冰山还冷!你何曾见他笑过?还笑了这么多次?西楚是要变天了么?
尚不待他探究明白,忽觉眼前一花。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