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去的京兆尹。”
“是么?”
林楚眼底带着审视。
义父生性谨慎,从不会行差踏错半步。今日在林止的离恨天现身,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犯下的大错。
他说了在别院等候,若非事发突然,万不会离开别院。
除非……有人给他送信。
送信的人能是谁?
沈嬷嬷任她打量,态度谦和卑微,目光坦荡无半点闪躲:“是的。”
林楚微勾了唇角:“多谢嬷嬷搬来的救兵,我很开心。”
沈嬷嬷身躯一颤,抬首瞧着纤细窈窕的少年迈动长腿走入十王殿,眼底霍呼闪过一抹流光。
原来,被人真心感谢和喜爱,是这样一种心情。
像六月天喝了瓢凉水,通透!
“奴婢在殿外等候六爷。”
沈嬷嬷依旧严肃,却不知是否错觉,林楚总觉得她此刻声音有那么几分和软。
林楚背身朝她摆摆手,纤细身躯消失在阴森诡异的大殿门口。
沈嬷嬷一声不响将殿门关闭。
林止正端坐于水榭尽头的凉亭中,手中执一盏琉璃夜光杯,杯中半盏酒水鲜红而晶莹。见林楚走至,随手将酒杯递向她。
“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