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落入旁人眼中,以免被世俗不容。
林楚伸手自他手中接过道袍穿好,打散了头发遮了半张面目:“行了。”
萧隐仇瞧她一眼,少年发色乌黑,光泽莹润,瀑布一般垂落。
如今夜风习习,那人一头乌发飞扬。加上道袍长而宽,下摆完全拖了地,行走间根本瞧不见双脚。冷眼瞧上去,很有几分森然鬼气。
萧隐仇满意垂首:“你很有天赋,咱们走吧。”
言罢,那人拿了两根竹竿出来,分别自陈教习腋下穿过,自己执了竹竿一头,示意林楚抬起另一头。林楚抿唇配合,依言行事,将陈教习身躯用竹竿挑起。
萧隐仇将竹竿架在自己肩膀上。道袍宽大,将他肩头竹竿遮了个严严实实,林楚依样而行。陈教习尸身僵立不能动弹,被两人以竹竿挑着,居然能站的笔直。
“走了。”
萧隐仇将手中摄魂铃摇响,当啷当啷的铃声里里,间或夹杂一两声追魂锣的闷响。
“阴人赶路,阳人退避!”
萧隐仇声音冷厉而阴沉,听上去便如从肚腹中发出。叫人听着沉闷而压抑。那人便在摄魂铃中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