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人眼睛亮了,各个将袖子高挽,群情激昂。他们往日被欺压从不敢宣泄,如今怒火高涨不管不顾,凝聚起的力量,不可忽视。
“你们要干什么?”纨绔们害怕了,腿肚子开始发颤,声音却比腿肚子更颤。
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些被自己随意欺辱的下等人愤怒时竟……如此可怕。往日遇险,自有下人打手出面。如今入了军营却只有自己一个,怎么办?
“停下!不然……。”
“不然如何?”二营人气势高涨势如破竹。
“不然……不然……。”纨绔们齐齐后退,惧怕于眼前惊人气势。
这些哪里还是一群人?分明便是呼啸而来的野兽,是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一旦被沾染,便是粉身碎骨!
“停下!都给我停下!”陈教习尖声叫喊,却被二营人的怒气吞没。
“杀人了!”吴悠然刚刚醒转便瞧见如此摄人一幕,吓得声嘶力竭一声嚎,再度昏厥。
“救命啊!”纨绔们崩溃了。
“我不要当兵了,放我出去!”纨绔们退至营门旁,大力砸门。
紧闭的营门使膝盖与骨气同时酸软,有人噗通一声跪倒,极致的恐惧逼出两行热泪,痛哭流涕。
“打!”二营人士气高涨,从未有过的舒心。即便今日不幸死了,注定也能成了上京城里的传奇。
值了!
树冠上的李天绶捋着胡须:“小楚这事,办的漂亮。二营这些人以后,能拿她当了神。”
赫连尘抿唇不语,眼眸深处却有笑意蔓延。
草场上鬼哭狼嚎的嘈杂,在他耳中似都成了无比美妙的音乐。
“训练尚未开始,怎的如此士气高涨?”
极致的混乱中,有男人暖如夏阳的温润声线传出,盖过嘈杂慌乱。低低浅笑溢出唇畔如春风拂面,让人一下子忘了烦忧。
乱如热锅的草场上骤然静谧。乱到极致,静到极致,不觉舒适只觉窒息压抑如浪潮。
“各位壮志成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