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笙被绑缚在春凳上,他双手交缠抱紧凳子。因为用力过猛,终至指节泛出青白,指尖有殷红血珠渗出。再被汗水浸润滴落,成了模糊一片的泥泞。
他咬牙抿唇,不觉痛楚。只因体肤疼痛不过尔尔,心中的伤痛才刻骨铭心。他衣衫下摆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将衣衫浸透牢牢贴于腿上。微风起,血腥味刺鼻惊心。
“老爷。”小厮瞧一眼春凳上面容狰狞的百里云笙,略垂了眼眸:“二爷瞧起来,不大好。”
“恩。”百里渊抬手喝止家丁。放下手中茶盏行至百里云笙身前,居高临下迫视着他:“百里云笙,你可知错?”
百里云笙咬牙,眼底倔强强悍,咬牙切齿,并不掩饰心中恼恨。
“爹。”百里如松急急开口:“二哥流了好多血,你快叫人来给他疗伤吧。”
百里渊蹙眉,眸色如刃,冷而厉扫向百里如松:“若再替他求情,就与他一同受罚!”
百里如松身躯抖一抖,吓得垂首后退,不敢再开口。眼眸却偷偷朝着后院瞧去,满目焦急。
“你有三大错。”百里渊沉声开口。